我希望,大家无论通过什么方法,都能挣到足够的钱,去旅行,去闲着,去思考世界的过去和未来,去看书做梦,去街角闲逛,让思绪的钓线深深沉入街流之中。 ——弗吉尼亚·伍尔夫
编辑推荐 ◆ 1928年秋,伍尔夫在剑桥大学做了两场面向女性的演讲:“女性要想写作,每年要有五百英镑,还有一间可以上锁的自己的房间。一年五百英镑代表思考的力量,门上的锁代表独立思考的力量。”
◆ 时至今日,我们对独立空间的追求从未改变
◆ 李银河推荐的七本女性主义奠基作品之一
◆《一间只属于自己的房间》是伍尔夫的演讲集,文风接近她平常的说话方式。因此译文也采用了亲切平实的偏口语画风,可以脑补是在现场听伍尔夫说话。
◆ 随书赠送6张唯美明信片,由INS人气插画师Akira Kusaka绘制
◆ “我希望,大家无论通过什么方法,都能挣到足够的钱,去旅行,去闲着,去思考世界的过去和未来,去看书做梦,去街角闲逛,让思绪的钓线深深沉入街流之中。” 内容简介
1928年10月,伍尔夫在剑桥大学做了两场面向女性的演讲--"女性与小说"。之后她在此基础上撰写《一间只属于自己的房间》,并于1929年出版。
伍尔夫讲述了在男权社会中,女性生存的困境、历史对女性的偏见、女性面对的共同命运以及女性贫困对其创作的影响等问题;提出女性要认清自身的境遇,积极争取独立的经济力量和社会地位,独立思考,自由生活,发挥出女性的优势,成就自我。
"女性身上有一种高度发达的创造力,生来复杂且强大……她们的创造力和男性的极为不同。这种力量是几个世纪的严厉约束换来的,它不可替代,如果遭到遏制或者白白浪费,那*是一万个可惜。" 作者简介
弗吉尼亚·伍尔夫(1882.1.25-1941.3.28)
1897年进入伦敦国王学院,学习希腊文和历史
1904年迁居布鲁姆斯伯里戈登广场46号
同年12月14日,初次在《卫报》上发表一篇未署名的书评
1905年开始在戈登广场46号举办"星期四之夜"
1910年为女性投票权运动做志愿工作
1912年和伦纳德·伍尔夫结婚
1915年部小说《远航》出版
媒体评论
◆她用一只手挡住命运的袭击,另一只手匆匆在纸上记下自己的东西。--弗兰茨·卡夫卡 ◆她是伦敦文学生活的中心。--T.S.艾略特 ◆年龄非常要紧的。我三四十岁,五十岁,都读过伍尔夫,六十多岁时,看懂了。看懂她对、不对的地方。--木心 ◆阅读伍尔夫会改变甚至拯救你的生活。--《弗吉尼亚·伍尔夫:剑桥文学名家研习系列》 ◆让我着迷的是,弗吉尼亚竟可以同时拥有异常强大的智力与极度脆弱的情感。在我看来,正是这种矛盾的奇妙结合使她如此与众不同。--妮可·基德曼 在线试读 接下来你们可能会反驳我说,我的所有论证都太强调物质条件了。即使从象征意义上来说,一年五百英镑代表思考的力量,门上的锁代表独立思考的力量,你们仍然可以继续反驳说,思想应该超脱于这些东西,伟大的诗人往往都是穷人。到底是什么成就了诗人?关于这个问题,你们的文学教授亚瑟·奎勒·库奇爵士比我更懂,我给大家引用几句他的话:
"过去一百多年来,出现了哪些伟大的诗人?柯勒律治、华兹华斯、拜伦、雪莱、兰多、济慈、丁尼生、布朗宁、阿诺德、莫里斯、罗塞蒂、斯温伯恩--我们就此打住。这些人当中,只有济慈、布朗宁和罗塞蒂没上过大学,在这三位当中,只有英年早逝的济慈家境不那么好。这么说很残酷,也很悲伤:诗歌的才华并不是无论在何处、无论在贫穷或富裕的家庭中都能诞生,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。上面列出的十二位诗人中,有九位上过大学:这就意味着,他们都通过这样那样的方法,接受了英国好的教育,这更是不争的事实。大家知道,在三位没上过大学的诗人当中,布朗宁家境还不错,你们想想,如果他家境不好,他就写不出《扫罗王》和《指环与书》,就像罗斯金如果没有一位做生意发了财的父亲,他也写不出《现代画家》来,这些都是不争的事实。罗塞蒂有一小笔私人收入,他还画画挣钱。只剩下济慈什么也没有,命运女神阿特洛波斯早早夺去了他的生命,就像她把约翰·克莱尔扼杀在疯人院,而詹姆斯·汤姆森则用鸦片来麻醉自己的绝望。这些例子很可怕,但我们都要面对。不管这样说有多抹黑我们的国家,我都要说,我们的国家确实出了某种问题,无论是现在还是过去两百年以来,贫穷的诗人都机会渺茫。相信我--十年来,我花了大部分时间观察三百二十多所小学,发现我们的民主都是空谈,其实英国的穷孩子就像雅典奴隶的儿子一样,很难实现心智的解放和自由,很难催生出伟大的文字来。"
他说得再清楚不过了。"无论是现在还是过去两百年以来,贫穷的诗人都机会渺茫……英国的穷孩子就像雅典奴隶的儿子一样,很难实现心智的解放和自由,很难催生出伟大的文字来。"就是这样。物质基础决定心智的自由,心智的自由决定诗歌的诞生。女性贫穷了不止两百年,而是有史以来就贫穷。女性在心智方面的自由还比不上雅典奴隶的儿子。因此,女性诗人的希望渺茫。这就是我为什么如此强调金钱和自己房间的原因。但是,多亏了过去那些默默无闻的女性(我希望自己可以更了解她们)的努力,多亏了那两场战争(虽然这么说有些奇怪),克里米亚战争让弗洛伦斯·南丁格尔走出了自家的客厅,以及六十多年后,欧洲战争让世界的大门终于向一般女性敞开,种种弊端终于走上了开始改善的道路。否则,你们今晚不会出现在这里,你们一年挣到五百英镑的机会就会微乎其微,虽然现在也机会不大。
你们可以继续反驳,既然女性写书要费那么大的劲儿,没准还得先谋害自己的姑姑,参加午餐会差点迟到,甚至可能跟某些大好人发生非常严重的争执,那你为什么如此重视这件事情?我得承认,我的一部分动机是出于私心。像所有没受过教育的英国女性一样,我喜欢读书--我喜欢大量读书。近,我读的书有些单调无趣:历史书写了太多战争,传记写了太多伟大的男性。我觉得诗歌变得越来越贫瘠,小说我就不多说了,免得暴露我根本不懂批评现代小说的事实。因此,我想请大家去写各种各样的书,不管书的主题多大或多小,都不要犹豫。我希望,大家无论通过什么方法,都能挣到足够的钱,去旅行,去闲着,去思考世界的过去和未来,去看书做梦,去街角闲逛,让思绪的钓线深深沉入街流之中。我绝不限制你们只写小说。如果你们写旅行和冒险的书,写研究和学术的书,写历史和自传,写批评、哲学与科学--我就会很高兴,而像我一样的人还有千千万万。你做的这一切,无疑能够促进小说艺术的发展。因为书和书之间会互相影响。小说应该和诗歌、哲学紧密相连。此外,如果你回想一下过去的任何一位伟人,比如萨福、紫式部、艾米莉·勃朗特,你会发现,她们既是继承者,也是开创者,她们的出现,是因为女性自然而然养成了写作的习惯。因此,哪怕只是个铺垫,你们的这些行为也有着无限价值。
我回过头来看这些笔记,批判自己写下这些笔记时的想法,发现我的动机也不完全是自私的。在我的评论和漫谈之中,我坚信--或者是我直觉?--好书值得写,而好作家尽管有着这样那样的人性之恶,依然都是好人。因此,我让大家写更多书,是为了你们好,也是为了整个世界好。但我不知道要如何证明这种信念或本能的合理性,因为一个人如果没受过大学教育,说再多哲学术语也难以让人信服。到底什么是"现实"?它似乎是某种不稳定的东西--时而出现在尘土飞扬的小路上,时而出现在街头报纸的一角,时而出现在阳光下的水仙花中。它照亮了房间里的一群人,铭刻下某些平常的话语。一个人在星空下走回家时,它的出现会压倒一切,让沉默的世界变得比语言更加真实--接着它一转身,回到皮卡迪利广场的喧嚣之中,就出现在一辆公交车上。有时候,现实太遥远、太斑驳,让我们难以看清它的本质。凡是被它触碰到的,都会定格并成为永恒。当岁月的皮囊被丢进树篱,剩下的就是现实;它是往日的留痕,是我们的爱与恨。我想,作家能比其他人更多地生活在这种现实之中。作家的事业,就是寻找它、收集它、向更多人传播它。至少,我读完《李尔王》《爱玛》或《追忆似水年华》之后,做出了这个推断。读这些书,就像给感官做一台奇妙的除障手术,让人变得更敏锐;就像揭去世界的遮罩,让生命变得更强烈。那些与空幻斗争的人令人羡慕,而那些做事情稀里糊涂、碰得头破血流的人令人同情。因此,我让你们去挣钱、去拥有一间自己的房间,就是让你们去面对现实,那种生活一定充满了活力,不管你能否把它表达出来。
我想就此打住,但是按照惯例,演讲的后应该有一段结束语。一场面向女性听众的演讲,应该包含某种鼓舞人心或者高尚的东西,你们肯定也是这么认为的。我请大家一定记住自己的责任,要努力提高自己,追求精神世界;我要提醒大家,你们肩负着怎样的重任,你们对未来又会产生多么大的影响。但我想,这些劝告留给另一个性别去说也许更稳妥,他们一定能用更好的口才来讲述,他们实际上也是这么做的。我检视自己的内心,发现自己没有成为伙伴、追求平等或对世界产生深远影响等高尚的情感。我想说的很简单、很平淡:没有什么比做自己更重要。如果我能把话说得更漂亮,我要说,别做梦了,人不能影响其他人。要思考事物本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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